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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解读“词语破碎处无物可存在”(3)

来源:原创/投稿/转载 发布时间:2019-08-30

  在诗人无与伦比的漫游中,他不再把“遥远的奇迹或梦想”带到他的疆域边缘。在一场名副其实的漫游之后,诗人带着一颗宝石来到命运女神的渊源处。宝石的来源不得而知。诗人径自把它握在手中。放在诗人手中的东西既不是梦想,也不是从遥远的地方带来的东西。但这令人惊讶的贵重宝石是“既丰富又细腻的”。因此,命运女神必须久久地为宝石寻找名称,最后以如下答复打发了诗人:

  隐藏在源泉深处的名称被看做某种沉睡的东西,只是为了描绘物而使用它时,才需要把它唤醒。名称和词语仿佛是一种固定的贮备,它与物配合,事后为了描绘才被提供给物。可是这一源泉却不再赠与什么——而迄今为止,诗人的道说都是从这个源泉中汲取其用来描绘存在者的词语亦即名称的。

  诗人获得了何种经验呢?只是获悉他手中的宝石的名称付诸阙如吗?只是获悉尽管现在宝石必定缺乏名称,但好歹还在诗人的掌握中吗?不。这里发生了别的令人诧异的事情。但令人诧异的既不是名称之付诸阙如,也不是宝石之逸离。令人诧异的事情是:随着词语的付诸阙如,宝石消失了。也就是说,是词语才首先把宝石保持在其在场中,甚至才首先把宝石取和带到其在场中,并且把它保存在那里。词语突兀而起显示出一种不同的、更高的支配作用。它不再仅仅是具有命名作用的对已经被表象出来的在场者的把捉,不只是用来描绘眼前之物的工具。相反,唯词语才赋予在场,即存在——在其中,某物才显现为存在者。

  诗人突然洞明词语的这一不同凡响的支配作用。而同时,具有这种作用的词语却付诸阙如。因此宝石才逸离了。但在这里,宝石绝对不是化为虚无了。它依然是一个宝藏,尽管诗人再也不能把它握在手中了。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地发挥,设想诗人向着命运女神之渊源的漫游到此已经结束了吗?也许可以。因为通过这种新的经验,诗人洞见了词语的另一种支配作用,尽管是以隐蔽的方式洞见到的。这种经验把诗人和他以往的作诗活动带向何方?诗人不得不放弃那种要求,即确信他之所需将得到满足,那个表示他所设立的真实存在者的名称将为他提供出来。现在,这种设立和那种要求是诗人所必须拒绝的。诗人必须弃绝这样一回事情,即:把词语当作描绘被设立的存在者的词语而置于他的支配之下。作为拒绝,弃绝乃是一种道说。这种道说自行道说:

  当我们解说前六节诗并且思索何种漫游让诗人经验到他的弃绝之际,弃绝本身也已经向我们有了些许透露。些许而已。因为在这首诗中,有许多东西还是模糊不清的,特别是那块其名称被遮掩了的宝石。因此,连诗人也不能说这块宝石是什么。我们就愈加不能放胆对此作一种猜度,除非诗本身给我们一个暗示。诗本身是给出了暗示。如果我们能聚神倾听,我们就能察觉到它。为此,我们只需去思考现在必定最令我们陷人沉思的那个东西。

  对诗人的词语经验的洞察,也即对诗人所学会的弃绝的洞察,驱使我们提出如下问题:何以诗人在学会了弃绝之后不能弃绝道说?为什么诗人偏要道说这种弃绝?为什么诗人竟至于要作一首题为《词语》的诗呢?答曰:因为这种弃绝乃是一种真正的弃绝,并不是对道说的彻底回绝,从而也不是干脆喑哑沉寂了。作为拒绝,弃绝始终是一种道说。弃绝因此保持着与词语的关系。但由于词语已经在另一种更高的支配作用中显示自身,所以,与词语的关系也必须经历一次转变。道说进人另一种音节分划,另一种μέλοѕ[曲调、音调],另一种音调中。这首道说弃绝的诗本身就表明,诗人的弃绝是在上述意义上——通过对弃绝的吟唱——被经验到的。因为这首诗乃是一支歌。它是诗人格奥尔格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诗集的最后一部分中的一首。这最后一部分的标题就是《歌》,并且篇首有如下题词:

  思忖着、适应着、热爱着,道说就是:一种宁静而充沛的服从,一种喜气洋洋的敬仰,一种赞美,一种颂扬,即:laudare[赞扬、赞美]。Laudes是歌的拉丁文名称。把歌道说出来就是吟唱(singen)。歌唱(Gesang)就是把道说聚集到歌中。如果我们没有领悟作为道说的歌唱的崇高意义,那么,歌唱就难免成为事后对人们所说所写的东西的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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