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歌》,凭着在《歌》这个标题下汇集起来的后期诗作,这位诗人终于走出了他自己的早期圈子。诗人何往?去往他学会的弃绝。这种学会乃是一种突兀的瞬间经历,那当儿诗人洞明了词语的完全不同的支配作用,动摇了诗人从前的道说的自我确信。诗人洞明了意外的、骇人听闻的事情,那就是:唯有词语才让一物成其为物。 从此以后,诗人必须应和于词语的这一神秘——这一几乎没有猜度到的、只有在沉思默想中才可猜度的神秘。唯当诗意的词语以歌的音调发声,诗人的这种应和才能成功。我们可以在诗人的一首歌中特别清晰地听到这种音调。这首歌无标题,最初发表在他最后一部诗集的最后一部分中(《新王国》,第13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