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韩国“追踪团火花”的官方平台上,发布了一则声明,有人冒充“火”威胁一些涉世未深的少女拍摄性视频,这个人名叫“L”(化名), 如今,N号房的主犯们陆续被逮捕、判刑,L这个漏网之鱼却模仿坏人的步骤,将一群无辜的少女推入火炕,最可恨的是,L冒充的“火”(化名),正是3年前卧底在N号房中的女大学生之一,他利用被害者的信任,对她们下黑手。 2018年,韩国文亨旭用化名“GOD god”,在社交平台Telegram上发布了一些隐秘的照片和视频。 Telegram是一款加密型极强的即时通讯软件,可以创建多个聊天室,进入聊天室需要审核,也可以设置密码,在聊天室里面发布的信息可以做到“阅完即毁”,是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据说,就连Telegram这款软件的团队都没办法还原这些聊天记录,隐秘性非常好。 最初,文亨旭这个恶魔在Telegram上只开了几间聊天室,组建了一个小团队,有专门的管理人员。 随着聊天室人员增多,文亨旭开的聊天室越来越多,用1号房,2号房来命名,所以也被人统称为“N间房”。 文亨旭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网络调查队,会在推特等社交平台寻找一些拍摄过大尺度照片的女生,或者是发过一些隐喻图片的人,他会私聊这些女孩子,说她们被举报涉黄和传播淫秽内容,严厉的批评,甚至恐吓她们,让这些女孩子不得不点进文亨旭发的一个链接,填下她们的个人信息。 文亨旭得到这些信息后,就会继续威胁这些女孩拍摄更多不雅照和大尺度视频,如果不照做的话,文亨旭就会说,将她们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亲朋好友,以及学校的老师同学。 恶性循环就这样开始了,文亨旭几乎每天都会威逼她们拍摄,拿到新的照片和视频后,文亨旭就会发到N号房里,接着又会再逼迫女孩们拍视频和照片。 不久后,文亨旭将N号房转手给凯莉(Kelly),管理员守望者则依然活跃在N号房里,没多久又转手给了代号叫“Watch Man”的人。 此时,N号房已经不单单只有8间聊天室了,加入聊天室观看不良视频的人越来越多,受害女性也在逐步增多,聊天室里每天都充斥着大量令人作呕的粗话,他们会将那些受害女性叫做“奴隶”,会让她们拍摄更多恶心的内容视频。 2019年夏秋交际之时,N号房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博士房”,和“女童房”、“护士房”等,这些房间有了具体的名字,里面发布的内容都是与房名相贴切的。 赵周彬和前三人不同,他更变态。先前的文亨旭、凯莉、Watch Man发布的是偷拍、自拍等视频,赵周彬则发展成一条黑色产业链,囊括了线上和线下的运营。 赵周彬先是在社交平台Instagram和推特等地,寻找目标女学生,接着他会询问她们想不想做兼职,抛出的收益非常高,等女学生同意了,赵周彬就会让她们填写个人信息,再引诱她们拍摄不雅照。 等拿到女学生的照片后,赵周彬就会撕破伪善的面孔,威逼这些女学生拍摄私密视频和照片,还表示,如果不照做,就会让她们周围的人都看见这些不雅照。 当女学生按照赵周彬的要求拍摄了视频和照片,赵周彬又会让她们自虐,或者是将她们约出来发生亲密关系,会在发生关系期间虐待她们,并且会全程拍摄记录。最后,这些视频和照片会被上传到N号房中,供人“观赏”。 赵周彬不像文亨旭等人,他对进入N号房的人有严格的要求,首先是“实名认证”,就是会员要拍摄自己的照片和身份证给他,接着交纳入会费。 赵周彬分了3个等级的会员,最低的会员门槛,要交20-25万韩元(约1064-1330元人民币);2等会员要交70万韩元(约3725元人民币);最高级的会员,要价150万韩元(约7983元人民币)。 进入到N号房后,每个人还都必须发言,而且要上传身边的女性朋友的私密视频,变态程度简直是无人可比。但更变态的是,居然真的有人发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偷拍母亲、妻子、姐妹、女友、同学等人的私密视频,并将这些视频发到了N号房里。 此时,赵周彬的N号房有将近26万人观看,最高N号房间里人数达2.35万(不排除有借号观看的人),每天里面受害的女性数量居高不下。 Wickr是根据不同的需求,开发的多款安全即时通讯应用,可以对简讯、照片、视频和文件附件等内容加密。 Wickr的N号房可不是交钱就能进入的,首先要先成为Telegram的N号房上成为会员,接着要通过赵周彬和管理员的考核,内容无非就是发布的言论和视频数量,接着又要付钱,才能进入到升级版的N号房。 令人无比气愤的是,在Telegram上,除了赵周彬创建的N号房外,还有一些人,比如仁川的一位高中生,也在Telegram上开创了N号房,在里面发布一些儿童色情和毒品交易的链接,以及如何躲避警方调查的技巧,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赵周彬不仅做线上“生意”,他还做线下“买卖”。他利用受害女性的隐私视频和照片,威逼她们出来开房,然后从会员里挑选付钱多的人,一同参与到线下强奸活动里,录制的视频会再发到N号房里。 赵周彬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选择的交易模式,全是虚拟货币,比如比特币等,而且,他从不露面,也不会说出一点真实信息。 在赵周彬的经营下,N号房的观众人数达到26万,这意味着什么呢,韩国当年的总人口约5176万左右,除掉女性、老人、小孩,剩下的人里,每100人就有1人是N号房的观众。北京青年周刊则形容,N号房的观看人数,和韩国的出租车一样多。 早在N号房出现时,韩国大邱就有一位女高中生报案,说她遭到了性侵,罪犯还录制了视频,并发布到Telegram的N号房上。无独有偶,一位名为“金载洙”(化名)的男子,也曾给韩国警方说过N号房,但韩国警方没有大力调查N号房。 没有人调查,受害者无法逃脱这群恶魔的伤害,随着N号房不断发展,网络上渐渐出现了N号房隐蔽的跳转链接。 2019年7月,“火”和“丹”(均为化名),是韩国某大学的两位女大学生,她们立志成为优秀的记者,在一次做“非法拍摄”的选题报道时,两人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N号房的链接。 点进去后,火和丹都惊呆了,里面有众多女性、未成年人的各种隐私视频和照片,说话的人用的都是化名,他们对这些女性和未成年人进行各种点评,还会要求她们做更多羞耻的动作。 火和丹第一想法就是报警,因为这些视频是在网络上发布传播的,所以两人去了韩国警察厅本厅网络安全局。 韩国警方的反应让两人诧异,警察表示在网络上的报案非常多,她们两人说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有人报过案了,又询问火和丹是不是当事人。 之前提到过Telegram的消息具有即时性,有“阅后即焚”的特点,然而,想要保留证据,就必须在原手机上保存记录,这些记录是不能被删除的,哪怕你用另一部手机录制,都要保证原手机上的记录是能完整点开的。 管还是不管?如果管,要怎么管?火和丹陷入了难题,如果要揭露这个非法之地,她们就必须要有证据,可因为社交平台的特殊性,这个证据很难保存。 想要获得更多的证据,就要先打入内部,两人忍着生理不适,每天强迫自己观看这些受害者的视频,同时将这些视频作为证据保存。 在两人卧底的时候,韩国媒体的一位姓“金”的记者也注意到了N号房,她也进入到N号房里做卧底,大约过了半年,火和丹收集了大部分证据,他们再一次来到韩国警察厅本厅网络安全局。 这沓证据包括了照片和视频资料,警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针对N号房事件调查。韩国媒体也陆续发布一些关于N号房事件的新闻报道。 韩国警方表示,Telegram的服务器在国外,加上它阅后即焚的特性,警方调查取证非常困难,赵周彬隐藏的很好,风向稍有不对,他就跑了。 警方进入到N号房里调查,核实了74名受害者,其中16位是未成年女生,最小的年仅11岁,还在上小学。除了女性外,还有一些男性受到了迫害。 在Telegram上抓捕是一件较难的事情,赵周彬隐藏得很好,只用Telegram和人联系。警方根据掌握的线索,决定从交易平台下手。 赵周彬居住在仁川,亲友表示他是一个安静的男孩子,平时喜欢下围棋,还喜欢写作,曾在竞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在读大学期间,获得过奖学金,赵周彬还加入了校内新闻社,担任过总编辑。服完兵役后,赵周彬还在民间的志愿中心担任过残疾人志愿组组长,被韩国媒体报道过。 然而,根据警方调查,赵周彬在初高中阶段,就多次在网络上回答过关于“性”等方面的问题,其中就包括了下载未成年人淫秽视频等内容,并表示被抓没什么。 在2018年,赵周彬在Telegram上发布贩卖枪支、毒品的虚假信息,骗取了一些不法分子的钱财,也正是这时,他接触到文亨旭创建的N号房。 赵周彬的罪行被曝光后,他没有悔意,甚至威胁韩国媒体SBS,说他们要是再继续报道,他就每周多增加一个受害者的性侵视频,并会要求受害者到SBS大楼跳楼自杀。 除此之外,赵周彬还找出金记者和她家人的照片,全部发到了N号房上,并说道“如果有人提供这个人的资料,就免10万元的会员费”。 2020年3月19日,韩国警方抓捕到了赵周彬,在他家中找到约1.3亿韩元的财产。与N号房有关的文亨旭等人也均被抓捕归案,到12月31日,共有575人被捕。 经过调查,N号房里的主要嫌疑人和观众,不仅有149名现任公务员、军事和军事人员128人,教师8人,警察和地方政府官员4人,消防人员2人,国立大学医院工作人员、保护观察官员和公务员各1人,还有学生、记者和宗教人士。职业范围令人叹为观止。 2020年,火就注意到有新的N号房出现,没有被抓捕到的漏网之鱼L“重出江湖”,他继续在Telegram上创建新的N号房。 L的手段也令人更加不耻,由于要保护火和丹的身份,不被N号房的不法分子发现,所以一直以来,韩国媒体都使用化名,也不会透露她们的个人信息。 这就给了L可乘之机,他利用受害者对火和丹的信任,在社交平台上声称他就是“火”,对受害者嘘寒问暖,然后会寻找时机,让受害者发她们的照片和视频,接着,L就会露出真实面目,威胁这些受害者。 L比赵周彬等人还要狡猾,他频繁的更换身份姓名,并且不会长期保留聊天室,L创建了大概30个聊天室,会不断地游走在这些聊天室里。 2022年8月30日下午6点左右,L退出了Telegram,再也没有上线。此时,韩国媒体才注意到L的存在,消息一经报道,引起不少民众的愤怒,N号房事件才发生不到3年,居然又出现了新的N号房。 他20岁左右,从2020年12月底到2022年8月,共威胁9名儿童和青少年拍摄私密照片和受虐视频,并在Telegram发布了1200个视频。 除了L之外,警方还逮捕了15名L的同伴,和10名贩卖这些视频的人。据韩民族日报称,L可能会在澳大利亚受审,最高刑期可能是15年。但韩国网络犯罪调查科表示,要L回韩国受审。 对于受害者来说,一定要今早报警,保留相关证据,不要害怕被威胁,就像罗翔老师说的,他怎么证明这是你本人呢?怎么证明不是AI合成的呢?只要他拿出了证据,就起诉他,让正义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 最后,要提醒每个人,不要轻易将私密照片和视频,发在任何一个社交平台,以及任何一个人,一定要保护好自身的隐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