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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原创/投稿/转载 发布时间:2022-12-20

  塔利班从占领第一座省会城市,到进入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仅用了10天时间。随后,塔利班宣布成立“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

  迅速变化的政局影响的是无数阿富汗民众的生活。有人的生活突然被按下暂停键;有人的求学追梦计划被迫中止;有的人想逃离,有的人还在观望。

  其实,阿富汗的女性很难受到正规教育,所以一想到我的微末工作能帮助教育和培养阿富汗的下一代,我就感到非常开心。

  无论如何我都爱我的国家,我也不会放弃,只要有可能,我就会继续留在阿富汗教书。

  我和其他几名同事坐在一起批改学生们的试卷。这时候,校长急急忙忙跑进办公室,告诉我们塔利班到达了喀布尔,让我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紧回家去。

  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许多和我一样惊慌的民众,他们正急匆匆地赶回家。当时的喀布尔十分混乱。

  事实上,没人能料到塔利班会来得这么快。此前,阿富汗总统加尼还在电视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不会抛弃阿富汗人民,随后他就不知所踪。

  我的房东原本住在外地,看到塔利班占领各大省会城市,以为塔利班暂时不会到达喀布尔,催我赶快搬走,他好回到喀布尔生活,可没想到这么快,塔利班也抵达了喀布尔。

  局势为何变得这么快,阿富汗政府至今欠我们一个回答。我认为,阿富汗政府的表现,就好像他们在每一个城市都欢迎塔利班的到来。加尼离开后,喀布尔几乎没有抵抗,塔利班便占领了这里。

  当天晚上,塔利班发言人在阿富汗电视台上发表讲话,告诉民众不要担心,“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不过,他的讲话没起到多少安抚作用。还是有数以千计的喀布尔民众跑到机场去,想要搭上一班飞机离开喀布尔,甚至有人攀爬机身,结果从飞机上坠落。

  我和家人也处于慌张和恐惧的状态,我们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我在家中存有一些食物,用电用水也暂时没有问题,我们尽量避免出门。

  2021年7月11日,两个小孩在阿富汗喀布尔练习轮滑。马哈布阿齐兹(Mahab Aziz) 摄

  塔利班刚进入喀布尔的时候,部分物资的价格也上涨了,例如面粉涨到了1600阿富汗尼(约120元人民币),塔利班想要控制物价,要求店主把价格降到1000阿富汗尼左右,可能既是出于成本考虑,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商店老板们关闭了喀布尔街头的大部分店面。

  随后的几天里,塔利班到处巡逻,寻找罪犯和抢劫犯。我本以为,民众会受到严厉的对待,但塔利班目前在喀布尔似乎对待民众还算有礼貌,这令我感到非常意外。

  商店也都陆陆续续开门,部分学校也开始复课,但仍有家长担心学生的安全,暂时没让他们回去上学。

  8月17日,塔利班举行了首场新闻发布会,宣布实施大赦,其中还谈到了女性权利和组建政府等问题。即便看到塔利班如此表态,我还是很难确信他们是否诚实。需要通过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才能了解和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

  不过,相比过去,塔利班的确有明显改变,他们现在似乎很在意声誉,想修复自己在国际上的负面形象。而过去,他们并不关心国际社会的看法。

  阿富汗是个饱受战争之苦的国家,在长达40多年的时间里,它都陷入了无穷尽的战争中,它的经济状况也不景气,贫富差距过大。

  就拿喀布尔来说,确实比其他城市更发达,也更多元化。但喀布尔的民众似乎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政府区域附近有漂亮的房子和别墅,而生活在贫困地区的人们,只能住在泥砌的屋子里。

  虽然阿富汗贫穷,但我们国家的民众都很善良,他们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给阿富汗带来繁荣和发展,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耐心和团结,希望这个国家的下一代能有一个光明和美好的未来。

  作为一名女性,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这个社会对于女性教育的抵制,我知道在阿富汗,女孩子上学有多难。我的父母都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所以他们非常重视我的教育问题,希望我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

  无论如何我都爱我的国家,我也不会放弃,只要有可能,我就会继续留在阿富汗教书。

  我是阿富汗喀布尔大学孔子学院执行院长、中文系主任。8月15日上午,我们学校还在正常上课。突然有一个同事接到电话,说塔利班马上要进入喀布尔了。

  当时阿富汗的局势已经比较混乱,我们一时之间也无法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准确。但大部分人都比较着急,尤其是女同事。

  出于安全考虑,我让老师们先回到办公室拿好贵重物品和重要文件,做好撤离的准备。因为若是局势乱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冲进我们学校。

  与此同时,我到各个班级里通知学生。学生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只能和他们说,今天喀布尔的安全情况不是很好,你们不要害怕,但是可以先回家。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如果觉得不安全尽快到亲戚朋友家去。

  那会儿校园里还是有很多人,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路上碰到几个其他学院的学生,我也只能告诫他们早点回家。

  走出学校大门,才真切地感受到局势变了。当时大街上到处都是车,很多人都在着急回家,堵车非常严重。大家都担心,塔利班进城后如果和政府军打起来,整个喀布尔都将非常不安全。

  我家在喀布尔大学附近,所以我走路回到了家。回家之后,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儿,但仍然非常担心外面的局势。

  大概下午4点到5点左右,塔利班慢慢进城了。6点左右,他们就到了我们学校附近。

  其实,最令人不安的就是未知。目前还有很多情况不明朗,这导致每一个阿富汗人都很担心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当然,也担心我们国家的未来。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和我们学院的老师、学生保持联系,随时了解他们的情况。在喀布尔有家的老师学生都还好,我最担心的是住在学校宿舍的外地学生们。他们在喀布尔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他们来说非常困难。

  这几天我出过几次门,但每次出门内心都会有些不安。因为最近几天,喀布尔发生了一些令人担忧的事情,譬如有人利用塔利班的名字到前政府工作人员的家里欺负他们,或者是到人家里偷东西。

  甚至,大街上也出现过类似的偷抢事件。前两天,就在我们家楼下,有几个带枪的人偷走了一辆车。看到这些事情,我们都非常担心家人朋友的安全。

  不过这两天,喀布尔大街上人、车慢慢多了起来,很多店也开门营业了。我们可以买到需要的物品,但粮食价格明显升高,这让人很担心今后一段时间的生活。

  除此之外,我们也比较担心阿富汗的文物会遭到破坏。2001年巴米扬大佛被炸毁的事件,仍然深深刻在我们记忆中。

  2021年4月28日,阿富汗巴米扬大佛。巴米扬大佛为世界文化遗产,2001年被塔利班政权炸毁。尼曼诺里(Neman Noori) 摄

  阿富汗的危机已持续了很多年。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苏阿战争,到后来的军阀内战、塔利班掌权,再到塔利班被推翻、美军驻扎20年,阿富汗始终没能迎来和平。

  塔利班再次归来,确实做出了很多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承诺,包括会和其他民族、派系的领导人共同建立一个全面和包容的政府,未来会尊重女性的权利、尊重人权、尊重媒体,赦免所有人、不会报复等等。

  除此之外,我们担忧的一个方面是,塔利班的上传下达,也就是内部的管理问题。塔利班上层做出承诺、释放很多好的信号,但下面执行的时候,可能完全是另一种做法。

  事实上,我们阿富汗人对于美国政府撤军的方式非常失望,这样一撤了之的态度非常不负责任。但是,对于阿富汗来说,现在也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

  可以说,局势虽然混乱,但也是一个机会。如果国际社会能够施压,让塔利班和各方达成协议建立一个全面的包容性政府,尊重和满足阿富汗人民的要求和需求,那么阿富汗还是有可能迎来和平的。

  但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那么很有可能我们会进入再一次的内战之中。

  我们还是希望国际社会能够关注阿富汗局势的发展,鼓励、施压塔利班建立一个全面的、包容的政府。并且,在阿富汗建立这样一个新的政府之后,继续和阿富汗保持合作关系,推动阿富汗的未来发展。

  前英国皇家海军本法尔丁:我不会抛弃我的团队独自离开阿富汗

  我之前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一员,21世纪前几年在阿富汗赫尔曼德省服役。15年前在喀布尔建立了一个动物慈善机构诺扎德(Nowzad)。

  目前,我们整个团队都住在一起,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在阿富汗,每年有上千人因为狂犬病而死,我们在这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流浪狗,帮他们注射狂犬疫苗。

  但是塔利班进入喀布尔之后,我觉得我们团队在阿富汗的工作也到此为止了。我打算带上我的71个“家人”,一起离开阿富汗。

  本法尔丁(Pen Farthing)与他的动物慈善机构团队诺扎德(Nowzad)。受访者供图

  一天早上,塔利班驻足在我们屋外,我们通过摄像头看到他们在外面说话,用对讲机和其他塔利班对话。就在我们以为他们要进来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起来很激动,然后都跑出去,跳到车上离开了。我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如果我们选择留在这里,或是我们没能及时离开阿富汗,总有一天,塔利班会走进我们的家,之后的事我也难以预料了。

  2006年我在阿富汗服役的时候,我们军队在一个小镇纳扎得(Nawzad)遇到两只狗在打斗,我们“劝架”后有一只跟着我回了家。我留下了这只狗,并取名为诺扎德(Nowzad)。

  服役接近尾声之时,我本想将诺扎德带回英国,但最后我在阿富汗创建了诺扎德动物慈善机构,聚集了军人在服役期间结识的小狗和小猫。

  动物慈善机构诺扎德(Nowzad)团队中的一员与他照顾的小猫。受访者供图

  现在,诺扎德机构照顾着140只狗和40只猫,还有1600名曾在阿富汗服役的士兵因这些小动物仍然保持着联系。

  两年前,我在喀布尔定居。照顾动物之余,我和“家人”们会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还会去见我的朋友,在他们家里用餐,然后在阳台外坐着聊天。虽然有时还是会担忧受到恐怖袭击,但至少我们拥有正常的生活。

  在阿富汗,现在有成千上万的人跟我一样,试图逃离这个国家。在喀布尔国际机场,有十余人在这场混乱中丧生,现在仍然有许多人被困在里面,他们没有食物,基本生活都成问题。

  阿富汗长期以来都受到其他国家的控制,这些国家榨干了阿富汗,但是现在却决定一走了之。

  尽管塔利班多次强调这次的他们将会不一样,但是20年前塔利班执政时的记忆还深刻地印记在阿富汗人民的心中。或许接下来的这几年,塔利班可以证明他们这次的确不一样,但对所有选择留在阿富汗、或者更多没有选择的阿富汗人民来说,代价或将是他们的生命。

  或许未来,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我们会发现塔利班的确做出了改变,那我会承认我现在的判断是错误的,我将毫不犹豫地和我的团队一起回到阿富汗。但是我不想留在这里后却发现,塔利班这20年并没有做出任何改变。

  我曾经是一名英国海军,这一身份让为我工作的所有员工的生命处于更大的风险之中。

  我的团队现在有25个人是阿富汗国籍,里面还有很多女兽医,她们今年才22岁。我难以想象她们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我可以做的就是带上我团队的71个成员,一起离开阿富汗,我不会让他们独自留下。

  但更让我心碎的是,即便我和我的团队可以就此成功离开,我知道仍有千千万万的阿富汗人民将会被留在这里,而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你我都有的安全的、普通的生活。

  8月14日,塔利班进入坎大哈的第2天,我从郊区的姐姐家回到我市中心的家中,此后便没有再踏出家门。

  坎大哈是阿富汗的第二大城市,是阿富汗南部的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普什图族聚集的中心城市。1996年,塔利班的初代领导——毛拉穆罕默德奥马尔,就是在这里披上了先知穆罕默德的斗篷,宣布自己为所有信徒们的指挥官。

  1998年,我在这座城市出生。我对在塔利班政权统治下的人生前3年没有很深刻的回忆,而之后的人生,跟很多千千万万阿富汗人一样,忙碌、平凡但是幸福。

  去年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非政府组织工作,我们为一些从伊朗或是巴基斯坦回到坎大哈的阿富汗难民,和一些在阿富汗境内流离失所的人们提供救助。

  2020年8月15日,塔利班进入喀布尔第一天,喀布尔街头的女性图像被抹黑。马哈布阿齐兹(Mahab Aziz)摄

  我预料到塔利班迟早会进入坎大哈,毕竟他们为了攻入坎大哈已经斗争了半个月左右,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塔利班会这么快进入喀布尔,也没有预料到阿富汗政府会这么快倒下。

  此前政府军和塔利班的冲突不断升级,我们一家人一起搬到了我姐姐家。因为我家在坎大哈市中心,我们担心一旦塔利班到来,我们一家人会被困在坎大哈,所以我们搬到了住得更偏远的姐姐家。

  塔利班进入坎大哈的那一天,我也在我姐姐家里,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塔利班为了庆祝他们的胜利,向空中开火了。据我了解,这些枪声并没有伤到人,但是听在焦虑且害怕的坎大哈民众耳里,非常刺耳。

  第二天,我们便回到了位于坎大哈市中心的家里,在路上我看到了塔利班,但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没敢多看几眼。

  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待在家里,我哥哥也是自那天开始就没有去上过班。据我所知,现在所有的学校和很多公司出于安全的考虑,仍然是关着的。

  塔利班这次攻势如此迅猛,有些人觉得是阿富汗政府军的“锅”。我想为他们正名,在这20年的长期战争中,有超过6万的阿富汗人丧生于这场内战当中。

  这些生命,并非只是一个新闻报道中的数字。但在这20年的内战、6万余生命牺牲之后,却还有人躲在手机屏幕背后,怪罪政府军在塔利班面前没有尽力。

  塔利班攻击如此之快,该怪罪的并非政府军,而是政府军背后腐败的领导阶层,以及美国等国家20年来对我们内政的干预。

  美国在20年前进入阿富汗之后,就控制了我们的一切,他们为我们做出了所有的决定,告诉我们阿富汗人民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他们在阿富汗的政策是一个巨大的失败,他们留下了一个混乱不堪的阿富汗,却决定就此弃之而去。

  美国实在太急于撤军了,而且在此前的撤军谈判时,美国向塔利班做出了极大的妥协,使得阿富汗政府毫无话语权。

  美国政府本该更早跟塔利班进行谈判,而这个谈判当中也本应该包括阿富汗政府,这并不只是美国和塔利班之间的决定,美国撤军关乎的,是阿富汗3800万人口的现在与未来。

  塔利班为了进入喀布尔的这一刻,已经等了20年,而美国如此急于撤军,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突破的窗口。

  之前,我一直在努力地申请奖学金,希望可以继续攻读一个硕士学位,但现在我的未来计划突然成了一片空白。我不再像过往一样生活,也不再像过往一样思考,我失去了努力拥有一个正常生活的勇气。

  虽然塔利班屡次承诺了这次的他们将会不同,但是在坎大哈,他们仍旧会上门搜人,女性和孩子的权利仍旧岌岌可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阿富汗人都知道,也因此,我们很难去相信他们会做出什么改变。

  我看到的我自己以及阿富汗的未来,都不再光明,而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作为一个女性,我看到了将来被边缘化的我们,现在所有年轻的一代人,都在努力尝试着逃离这个国家,我们难以消散我们对塔利班的恐惧。

  未来的几个月,将是见证阿富汗的历史的时刻,我也希望想象中的那个黑暗的未来,不要成线

  一夜之间,阿富汗的局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至今都对当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现如今,我不得不选择带着家人离开这个国家。

  离开并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国家。我已经做了7年的摄影记者,主要工作是拍摄阿富汗当地的自然风光。

  从8月16日开始,我每天都会挑个时间,和我很要好的摄影师朋友一起,在喀布尔的街上转转。最近不太敢在外面呆太久,但是又想看看现在的喀布尔是什么样子,想用我的镜头,在这个重要的历史时刻,记录下这个我生活了26年的城市。

  8月15日清晨,喀布尔一切如常。我打算去银行取钱,便一大早就出门了,没想到银行人满为患。我那时就觉得有点异常,但没有多想。

  塔利班进城的第二天,日子似乎跟往常一样,但又有些不同。那天下午,我见了一个很要好的摄影师朋友,聊了很长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去街上拍照。

  现在的我非常困惑,8月15日后,我的人生似乎被重新洗牌了。我对阿富汗的未来失去了希望,尽管带着许多不舍,我仍然希望可以带着我一家人一起离开阿富汗。

  我叫沙克尔,今年27岁,是兰州大学阿富汗研究中心一名留学生。2019年9月,我从阿富汗来到中国,开始了新一轮求学生涯。

  2013年,我第一次来中国求学。毕业之后,我回到阿富汗短暂工作了一段时间。直到2019年,我再次来到中国求学。但这次,我选择了国际关系专业。

  作为一名阿富汗人,今年以来,看到美国军队一点一点撤出阿富汗,我是非常开心的。我们不支持任何外国军队存在于阿富汗境内,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帮助阿富汗重建,而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

  我的名字叫胡贾图拉齐亚,是阿富汗《每日瞭望报》的一名资深记者。塔利班接管喀布尔前我就是一名记者,现在我还是会继续做好记者本职的工作。

  8月15日,也就是塔利班接管首都喀布尔那天,随着塔利班士兵进入喀布尔,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沮丧。但塔利班领导人下令不得干扰居民生活,人们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乱”指的是,塔利班虽然宣布成立“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但其执政框架仍不清楚,治国理念不明确,其政权过去与现在的区别没有说清楚,整个国家未来的走向也不确定,国际社会总体上对塔利班政权仍处于一个观望的状态。

  塔利班是一个基于伊斯兰教法治国基本理念成立的宗教武装组织和政治势力,这一点不会因为其在台上还是台下而发生改变。但是,台上台下,塔利班展现出来的执政姿态肯定是不一样的。

  从上世纪70年代到现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阿富汗一直处于战乱之中,其经济结构、经济基础和社会运转都和战争分不开。这半个世纪中的几代人,也都是围绕着战争求生存求发展的。这种政治经济基础不改变,阿富汗很难实现和平稳定。

  换一个角度来看,阿富汗的地理环境相对割裂、民族结构比较复杂,各民族相对独立,这就导致阿富汗很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因为很难有一个中央政府能够建立起一个对全国都行之有效的政权,对全国实行实之有效的管理,实现政令、军令完全统一。塔利班能够建立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对全国各地都实现管控吗?历史上没有,现在也很难。

  由于战略上的调整,美国背弃了重建阿富汗的承诺、抛弃了一手扶植的阿富汗政府,不负责任地一撤了之。这导致阿富汗政府丧失信心,军队崩盘,整个政权出现塌方式的跌落,而塔利班则快速进军,迅速完成形式上的统一、基本控制全国。

  一是未来的阿富汗政权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性质的政权。是一个极端主义色彩浓厚、极端保守的政权,还是一个符合阿富汗历史文化传统、中立和平的政权,这对于周边国家仍然会有很大的影响。目前,国际社会仍然期待塔利班能够有所作为,带领阿富汗成为一个和平、中立、稳定、正常的国家。

  目前来看,确实存在这样的危险性。最近几天,塔利班基本控制阿富汗全国,并宣布成立了“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很多恐怖组织、极端组织都给阿塔写贺信,包括巴塔、东伊运、基地组织等,祝贺“圣战”赶走美国人,称阿塔的胜利对于全球“圣战”是榜样、是激励等。目前还没看到阿塔方面的回应,但他们也没有明确对此表示反对。

  这从侧面反映出,阿塔和这些组织之间可能还存在着某些关联。或者说,这些组织对于阿塔像以前一样收容他们仍抱有期待,对于地区反恐、全球反恐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若是处理不好,阿富汗很可能成为国际恐怖主义集散地。

  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还是需要美国及其相关盟国承担起责任,妥善安置那些曾经为其工作的阿富汗人,防止阿富汗产生人道主义灾难。因为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产生更严重的安全问题。历史上就有先例,冷战结束后,由于美国不帮助安置在阿富汗参加抗苏“圣战”的阿拉伯人,最终导致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在该地区泛滥成灾。

  一方面,许多国家都表示愿意和塔利班政权展开不同程度的交往。这是事实,是希望通过交往来对塔利班形成影响,确保新的塔利班政权不会重蹈20年前的覆辙,带领阿富汗成为一个国际社会能够接受的正常国家,实现和平和稳定。

  第二,中方和阿富汗历史上并无太多恩怨,双方一直保持着友好平等的交往,未来也会基于此进一步发展双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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